“仅仅过了一天，他就凭借自己做到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着象征家发来的信息，鲁道夫一时间不由惊讶地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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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内容的完善，合作对象选择的谨慎、适合……”
“但如果桐生院家拒绝了呢？这么突然的合作。”
赤骥不太明白为什么训练员会这么自信。
“桐生院家多半不会拒绝的。”
小海湾细想着，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如果桐生院家拒绝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到手了……”
“？”
赤骥还是没太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在这份合作之中，桐生院家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手纲看着那象征家发来的信息，说明了起来，
“有马除去比赛的赞助，向桐生院家要求了两件事。桐生院家秘传训练员白书作为教材的通用化，以及桐生院家和象征家一起作为代理，帮助、辅助他出版高阶教材。”
“所以呢？”
帝王也不太明白为什么。
“因此甚至可以说……这是有马给桐生院家的一个机会。”
手纲细想着，越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桐生院家主明白，哪怕他拒绝合作，有马也可以找到其他人合作，拥有家传、垄断了知识的家族，不只他们一家。因此与其拒绝，把自己本来还能拿到的好处拱手让给他人，倒不如接受有马的提议占据先机。”
“但如果所有的家族都拒绝合作，保持现在的垄断地位呢？”
铃鹿想了想问道。
“那已经不可能了。”
小海湾轻呼了口气，
“有马说他只出高阶教材，也只是给他们个面子，给他们个机会。如果他们真的全部拒绝，就相当于逼有马连入门教材都一并编出，垄断所有的教材。
他们是可以被替代的，但有马不是。
在三年间连续培养出四名我们这样的赛马娘的训练员，那只能用传说来概括了……”
“不只如此……”
鲁道夫查着电脑，轻皱着眉头又细想了下，
“有马和桐生院拓真谈合作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哪怕有间谍也不可能这么快……
只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为什么？”
赤骥不太理解。
“有马在营造危机感吗？通过放出垄断被打破这一消息给其他家族营造危机感？但为什么……
……他、他难道想要最好的教材？”
鲁道夫的自言自语一出，手纲和小海湾一下子都愣了，连铃鹿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桐生院家没办法简单地、敷衍地通过半吊子的家传拿下通用教科书的资格了。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其他家族也会来争抢把自己的名字印在教科书上的资格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硬实力、硬质量的竞争了，内容最好的才能成为最终的教材……”
手纲哪怕自己说出口着，也不太敢相信有马居然考虑到了这一步。
“教科书的质量恐怕会按倍翻……一旦完成了，恐怕都会记在赛马娘发展史里……
仅凭一人打破了大部分的知识垄断……”
小海湾同样，哪怕自己说出口着，也同样不太敢相信。
“……”
而除了听不懂的幻，铃鹿、赤骥、帝王都听傻了。
武丰有马的能力太破格了，过于破格了，他作为“完美的跑者”对于跑步这一概念的理解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垄断其实没有多少意义，不如趁早变现。
“……喂！老爷子！你安排人保护有马的人身安全了吗？！”
那一边，鲁道夫连忙拨通了象征家当代家主，自己爷爷的私人电话，
“哈？！今天才放出的消息，不用那么急？！怎么可能不急啊？！这种情况下人家找人来做掉有马都有可能啊！”
激动之下，鲁道夫愤怒的声音大了可不止一点。
鲁道夫所说的确实是可能的。如果完全不考虑赛马娘界的发展，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是否损失的话，那么做掉武丰有马确实是个不坏的选择。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武丰有马真正拿出高阶教材之前，他那破格的能力并不是什么群体性的东西，只归他个人所有。而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而鲁道夫的那份愤怒虽说可以镇住一些学生、公司职员，甚至有些职位的，但对于她自己的爷爷，仍是象征家家主的那位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就别再磨叽，跟他结婚了如何？只要你跟他结婚了，大家都知道那小子是我们象征家的人了。我可一点都不会反对，毕竟那小子连彩礼都已经预支了。”
象征家家主悠悠地说着，
鲁道夫猛然沉默了。
“……”
她看了下身边的手纲、小海湾她们，一时间实在难以言语。
“……”
就在这时，玄关出的大门声响起，有马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
我买了寿司回来，还能吃下吗？”
…………
餐桌前，有马吃着寿司，听着她们刚刚的分析，不知在想什么地稍稍沉默了下，
“哼嗯……
原来我做了这么厉害的事啊。”
“……”
“……”
“““……等等！你自己不知道吗？！”””
众人一惊！
“不不……，虽然我隐隐感觉到这么做会比较有利，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步啊，昨天就打电话给桐生院训练员，让她联系了她父亲哦。”
有马嚼着寿司，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想到了刚才说到的几成？”
手纲有些好奇。
“合作所能产生的直接结果倒是想到了，也就7成吧。”
“……你难不成是个天才？”
鲁道夫有些怀疑地道。
“你好，我是‘完美’。”
有马搞怪地笑着，然后被手纲轻顶了下。
因为手纲跟有马说过，她小时候的小名是“パーフェクト（perfect）”来着……
“总而言之，你这段时间尽量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听明白了吗？”
鲁道夫郑重地叮嘱着。
“啊，这一点没事的。我跟小北的父亲谈过了，应该没什么人敢乱来的。”
看上去好像很饿的有马继续吃起着寿司。
“……你想到了吗？”
鲁道夫有些发愣。
“毕竟是我让你爷爷放出消息的啊。”
有马反而有些奇怪地看着鲁道夫。
“你所谓的七成原来包括这一点吗？！”
“那当然了！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想死啊！”
有马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嘴里塞寿司。
“你很饿吗？有马。”
小海湾有些奇怪。
“嗯，本来是说好的和桐生院训练员她父亲一起吃饭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谈得有些久了，来不及吃饭，我就立刻去找小北她爸爸了。”
有马一边嚼，一边解释着。
“那你应该早点说嘛！”
小海湾抱怨着，立马到了灶台前。
“抱歉嘛。”
而有马也确实觉得这些寿司不太够。
“再过十天左右就是你的比赛了啊，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啊！”
“也就这两天比较忙嘛。”
“忙的话可以让我们来帮忙啊！”
“难得的大学生活，好好享受嘛。”
“你这让我像个白眼狼一样！怎么享受啊？！”
“怎么就白眼狼了？”
“你当训练员的时候，照顾我三年都照顾下来了！我连你十几天都照顾不好吗？！”
“不是这回事，主要是不想让你们参与进来……”
“哈——！？”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一些不太能说的原因！”
“你还有不能说的原因！？”
“不是！我是说……
我在准备惊喜啊！你这让我怎么说！”
“……诶？”
“……”
“……”
“……总之暂时先别问了，因为是惊喜啊……”
“……我知道了…。”
两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呐，有马，你……最近是不是稍微变了？”
“……这么说的话，你不也稍微变了点，开始对我发脾气了。”
说着，有马笑了笑。
“……讨厌吗？”
“不，完全不。”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啊，而且……
……这样更有夫妇的感觉吧。”
“笨蛋。”
小海湾没忍住笑了笑。
有马也笑了下。
“还有，关于我变没变的问题……
有点变了，但又没变。”
“……？”
“我当然还是我，只是……
之前的犹豫、迷茫一丝也不剩了。
我现在想的只是活下去。
如何和你们一起活下去。
如何一起活下去而又不单纯只作为朋友、家人，更作为……恋人、…
夫妻。
我想更进一步。
作为一个丈夫，
作为一个能支撑起一个家的丈夫，和你们一起活下去。”
有马，无比，无比认真地说着。
“……”
小海湾稍微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盛出着刚做好的蛋包饭放到了有马桌前。
她走到着坐着的有马身后，轻俯下身来，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她对着他耳边轻声道，
“那一起努力吧……
旦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