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 王睿雨晨 陆佳楠 张欣瑜 全媒体记者 余蓉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盛夏的洞庭湖西海咀草色蓊郁,不时有白鹭、池鹭等夏候鸟徘徊其间,呈现出一派“沙鸥翔集”的生机勃勃之景。而位于华容河与洞庭湖交汇的河口边,麋鹿在摇曳的芦苇旁缓缓踱步,尽显“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惬意。
在湖南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湿地生物科学馆,复旦大学-中南大学联合国情调研实践团师生看到,工作人员透过园区内76个高清、多角度、即时的高科技探头,即可看到以上景观。
实践团师生观看洞庭湖实时监控画面
“近几年洞庭湖严重干旱,平时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洞庭湖应该是像海一样看不到边际,尤其是现在的七八月份,是它的鼎盛时期。”湖南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总工程师宋玉成站在题为“洞庭湖历史变迁”的图文展板前忧心忡忡地说。近年来,由于全球气候变化,洞庭湖面临着湿地退化,植被旱化,河床、湖床抬高等问题,生态保护形势不容乐观,采取相关措施已刻不容缓。
洞庭湖在经济、水文等方面有着重要作用,其生态保护是一项涉及多个部门、多种力量、多方实践的系统性工程。对此,宋玉成指出:“洞庭湖的保护不是独角戏,而是大合唱。”
动物保护和经济发展协奏
水草丰美的洞庭湖是麋鹿、白鹤、东方白鹳、青头潜鸭等野生动物自由栖息的一方乐土。目前东洞庭湖麋鹿数量已达250余头,被视作目前世界上野化程度最高、最年轻和最具发展潜力的麋鹿群体;今年1月,洞庭湖区域共监测到越冬候鸟37.83万只,黑鹳、中华秋沙鸭等珍稀濒危鸟类数量成倍增加。
洞庭湖生态环境示意模型
从生态保护上来说,这都是令人欣喜的成就。然而,洞庭湖周边人口稠密,农业发达,人与野生动物之间存在着发展资源和空间的相互竞争。宋玉成介绍,洞庭湖麋鹿主要栖息在湖区内无人的芦苇草滩中,遇到汛期水位上涨或者生存环境恶化,栖息地丧失的麋鹿将上岸进入垸内,可能会践踏农户的庄稼和蔬菜。此外,每年冬季,缺乏越冬食物的麋鹿和候鸟在保护区周边农田觅食,农业损失事件频发。
因此,怎样平衡动物保护和自然保护区周边的经济发展是岳阳政府重点研究的问题。对于保护野生动物造成的农作物或其他财产损失,当地政府依照《野生动物保护法》进行生态补偿。岳阳市君山区还率先试点了野生动物致害责任保险制度,由政府出资60余万资金投保,引入第三方机构参与补偿,提升当地居民动物保护的积极性。
除此之外,岳阳还通过举办观鸟大赛、建立观鸟小镇等措施,将生态保护成果与人民共享。到2023年初,岳阳已经成功举办十二届洞庭湖国际观鸟大赛,着力建设观鸟文化长廊、生态观鸟屋、观鸟栈道等设施,吸引了大量观鸟爱好者和游客,致力于将观鸟小镇打造为生态旅游的靓丽名片,观湖鸟、赏湖景逐渐成为洞庭生态旅游新风尚。
专业人员和民间力量同频
宋玉成博士讲解洞庭湖动物保护情况
宋玉成扎根洞庭湖已有十余载,是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首位研究麋鹿的博士,为该区域的生态保护做出了极大贡献。
但他并非“单打独斗”。目前,守卫这一保护区的专业团队由47名成员组成,仍在逐步发展壮大。
除专业化的保护团队外,民间力量也不可小觑。“我们的志愿者队伍发展得非常快,都是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在做。”宋玉成说。例如,有一部分渔民加入了“护鱼员”的队伍,利用自身技能和长年积累的专业知识助力物种保护,也有很多麋鹿的行踪来自于湖区群众的主动报告。
在鸟类保护中,还发生过不少趣事,“之前老百姓不了解,看见动物基本上想的就是这个东西好不好吃,有没有吃过。现在他们看到爱好者拍鸟的相机,有时会误以为是打鸟的长枪,就会主动去阻止。”宋玉成说。
在洞庭湖,各类与生态保护相关的系统化、体系化的协会近年也不断涌现,诸如岳阳市东洞庭生态保护协会、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东洞庭湖麋鹿保护协会等。其中,岳阳市江豚保护协会是中国首个民间江豚保护协会,利用设立江豚保护机构和保护区、环保宣教、助推江豚迁地保护等方式成功打破了曾有科学家断言“江豚十年内将灭绝”的魔咒。
这些生态保护层面的民间力量,用卓越的成绩绘制了多方合力凝聚、共护洞庭生态的生动范例。
生态保护和传播科普共鸣
在保护区工作多年,宋玉成越来越意识到大众科普对于生态保护的关键作用,自2017年任职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宣教科科长以来,他积极对接媒体采访,保护区每年被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报道130余次,让这一“湿地秘境”为更多公众所熟知。“希望通过我们自身的努力和媒体的宣传报道,让老百姓了解我们的工作,了解生态保护的重要意义。”
此外,他还与沿湖周边中小学联合建立“自然学校”6所,并通过举办科普讲座、参与编写生态教材等方式,向公众普及生态知识和环保理念。
复旦大学-中南大学实践团与宋玉成博士合影
“我爱人也是记者,我们在一次对麋鹿的报道中相识,并最终携手人生。”宋玉成充满感情地说,“我觉得保护与发展是目前最大的课题,群策群力的‘大合唱’才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最佳解决方案。”
(图片:齐欣 陆佳楠 张欣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