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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站人影动,人们等着把车乘,医院走来两个人,模样好像农民工,并肩坐在条凳上,打开包将东西整。甲翻看着检验单,感到迷惑直咕哝:“只是咳嗽流鼻涕,检查化验忙不停,拍张胸片也可以,做心电图有啥用?还要化验大小便,真是让人弄不懂。”乙拿起药让甲看,也说有些闹不清:“胃部不适想呕吐,你瞧开药多少种,莫非趁机巧卖药,或是没看透病在瞎蒙?一下花了好几百,还不知药灵不灵。”

他们随意交谈着,有一小伙在旁听,见有疑问插上话,便把见闻往外倾——这家医院是民营,在这一带很有名,院长就是大老板,赚钱牟利颇精明:广告曾经上电视,报纸也曾为刊登;各种设备均先进,体检随手把钱挣;聘请专家去坐诊,收入医生有提成。有个年轻马大夫,唯恐病人负担重,很少让人做检查,开药不多却对症,求其看病人不少,挂号排队门外等。一天院长与谈话,先是赞扬示热诚,而后话锋陡然转,严肃劝导带批评:”医院当然把病治,也要发展求前行,体检开药是常理,莫绑手脚需放松,否则医院咋增收,职工都喝西北风?”没等院长话说完,他即质问出语冲;”如果我们只顾钱,救人职责脑后扔,这儿就成大商场,医院岂不徒有名?任意开药让体检,唯利是图将人坑,我们岂不成奸商,有啥资格称医生?”院长面对连发问,张口结舌无以应,气恼难遏一掌出,马大夫只觉耳轰鸣……

小伙一声长叹息,停顿片刻又发声:“由于不肯宰病人,脸被扇得发紫青,医德高尚马大夫,含泪忍痛回家中,毅然离职奔他处,再也不知其影踪。”小伙边说边比划,候车人都凑前听,或为马大夫惋惜,或说院长是蛀虫;有位老人开了口,话语形象又生动:“农家茅坑臭烘烘,嗡嗡蛆蝇必滋生,这个医院非个例,乃是社会一缩影,如今一切向钱看,铜臭熏心迷眼睛,要想医院不宰人,必须改善大环境,一切为民像当年,处处和煦似春风,医生都如马大夫,院长廉洁而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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